并购不断 昂立教育“双轮驱动”谋扩张

李向磊
近日，上海新南洋昂立教育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昂立教育”，600661.SH）发布公告称，公司于8月12日收到上海浦东发展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上海分行（以下简称“浦发银行上海分行”）出具的《告知函》，后者要求昂立教育对上海赛领旗育企业管理咨询中心（有限合伙）（以下简称“赛领旗育”）在浦发银行上海分行的并购贷款业务提供本息差额补足。
《中国经营报》记者了解到，此事源起昂立教育参与出资成立的上海赛领交大教育股权投资基金（以下简称“赛领教育基金”）的一次海外项目投资并购。
2016年，赛领教育基金为收购伦敦Astrum Education Group Limited 项目的顺利进行，设立了赛领旗育。同时，昂立教育向上述贷款银行提供了一份《资金支持安慰函》，同意当赛领旗育在按时归还借款本息出现资金短缺时提供资金支持。不过，由赛领教育基金投资的境外项目经营不佳，招生不达预期，以至于无法偿还到期贷款。
虽然昂立教育通过赛领教育基金投资海外项目受挫，但其作为深耕华东市场的老牌教育培训企业，K-12教育业务呈现强劲的增长势头。天风证券在相关研报中指出，昂立教育重点发展的K-12教育业务实现了跨越式发展，同时不断整合国内外优质教育资源，为公司“双轮驱动”战略奠定了扎实基础。
“培训机构扩张，必须保证有质量的扩张，不能盲目扩张。”21世纪教育研究院副院长熊丙奇此前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在教育部等部门强化校外培训机构监管的背景下，这对于有资质的教育培训机构来说是好事，但扩张规模的同时也应注重提升教学质量。
“欠款”之谜
2016年，为了收购英国伦敦Astrum Education Group Limited 100%股权项目顺利进行，昂立教育合作伙伴设立了赛领旗育。
昂立教育公布的《告知函》显示，2016年8月，浦发银行上海分行与赛领旗育签订了《并购贷款合同》，约定由浦发银行上海分行向赛领旗育提供总金额为2.21亿元的贷款，用于收购英国伦敦Astrum Education Group Limited 100%股权项目。彼时，昂立教育出具了《资金支持安慰函》，明确对上述贷款提供贷款本息差额不足。
据了解，约定贷款期限为3年，截至2019年8月11日，贷款剩余未还本金2.16亿元，未还利息162.58万元。贷款到期后，赛领旗育无法全部偿还并购贷款余额。
不过，昂立教育在今年4月份回复上交所问询的相关公告中表示，根据“安慰函”名称，该函仅具有安慰性质和效果，对公司不具有实质约束力。随后昂立教育又在《关于公司计提资产减值准备及或有负债的公告》中表示，鉴于差额补足义务的性质判断存在不确定性，最终须承担的具体责任仍须经法律程序或其他必要程序后再行明确。同时该《资金支持安慰函》未经董事会审议即对外出具，公司和董事会对其不予追认。
《中国经营报》记者随后就相关问题致电昂立教育并发去采访函，对方回复称，公司4月11日已发布了相关公告，且已就《告知函》涉及的或有负债计提足额减值准备。
“公司目前正积极配合浦发银行上海分行协调赛领教育基金各方合伙人，沟通相关事宜，但不排除浦发银行上海分行就贷款及《资金安慰函》事项提出对公司的诉讼，公司也已经联系各方并积极准备相关应诉材料，相关进展可关注公司披露的公告。”昂立教育方面进一步表示。
值得注意的是，在谈及收到浦发银行上海分行的《告知函》对公司有何影响时，昂立教育称，公司目前现金流充沛，业务开展正常，《告知函》事项对公司日常经营尚未产生资金风险。
但根据昂立教育2019年第一季度报告显示，报告期内，公司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为-2.69亿元，较上年同期下滑1638.69%，继2018年之后继续呈下滑态势。
“（2019年）一季度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持续下滑的主要原因，系公司收费政策改变、市场推广力度加大以及快速开设新校带来的人员成本及房屋租赁费的增加所致。”昂立教育方面表示，截至2019年3月31日，昂立教育的流动资产中，货币资金达6.55亿元，其他流动资产（银行理财为主）达8.2亿元，账上现金充沛，且对上述《告知函》涉及的款项，公司董事会进行了充分评估，就此或有负债已经计提了足额减值准备，此次事件对公司2019年利润不会造成较大影响。
“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净额，反映企业现金流状况合适。”著名经济学家宋清辉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对昂立教育而言，其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与其财务报表货币资金差异比较大，可能是财务统计方法不同造成的。
扩张提速
昂立教育官网显示，公司创立于1984年，当前教育产品涵盖幼儿园、小学生、中学生等全科目课外辅导，同时开设有体育、游学等素质教育项目。2014年，昂立教育通过借壳“新南洋”，成功登陆A股。
随后，昂立教育借助资本市场优势，不断进行投资并购。今年4月，昂立教育通过子公司上海昂立教育科技集团有限公司收购了上海凯顿信息科技有限公司部分股权。2018年7月26日，昂立教育与上海金山资本管理集团有限公司作为有限合伙人共同发起设立教育产业并购基金——上海金洋教育产业投资中心（有限合伙）；同日，又与山东省新旧动能转换威海产业发展基金有限公司作为有限合伙人共同发起设立教育产业并购基金——鲲翎新南洋教育产业投资基金（有限合伙）；与此同时，拟通过直接购买标的公司普通股的方式，收购韩国Chungdahm Learning，INC.，持有标的公司79.40万股股份。
记者了解到，在不断收购并购的同时，昂立教育的培训中心数量也在快速上升。数据显示，自2016年开始，昂立教育K-12培训办学点数量每年以两位数速度增长。昂立教育近年年报显示，2016年末的校区总数为125个，到了2017年末校区总数则猛增至172个，增幅高达37.6%。截至2018年末，昂立教育共新增教学中心 77个，改扩搬迁 26 个，直营教学中心增至 249 个。
昂立教育方面对记者表示，在K-12教育业务方面，公司积极推进全国地区分公司的设立，优化业务区域布局，该业务的主力事业部，如昂立外语、智立方等继续保持良好发展态势，教研产品全国输送快速增长。
不过，伴随昂立教育教学规模快速扩大而来的是不断增高的运营成本。根据昂立教育2018年年报，公司运营成本同比增长26.42%，同期公司营收的同比增速为21.58%。其中，销售费用和管理费用分别同比增长31.12%、20.49%，主要由公司教学中心数量快速增加，以及相关人员薪酬、租赁和摊销费用增加所致。
“昂立教育近两年提高了在江浙地区扩张的力度，而开辟新市场往往意味着需要较高的投入。”一位不愿具名的教育培训机构负责人告诉记者，上海属于昂立教育比较成熟的市场，而想要营收持续增长，就必须向上海以外的市场拓展，但新的教学中心往往需要一定的时间周期才能带来收益。
“培训机构的扩张要视自身情况而定，必须保证有质量的扩张，加强管理，注重品质。”熊丙奇此前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在教育部等相关部门严厉整顿课外培训机构的背景下，大量无证无照的中小培训机构被清理出市场，这对于有资质的教育培训机构来说是好事。但是培训机构的扩张要视自身情况而定。”
“公司作为国内最先将教育培训作为主营业务的上市公司，通过‘内涵式增长’和‘外延式扩张’的方式，建立和发展全面、完整的教育培训产业链。”昂立教育相关负责人回复记者采访时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