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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批外迁背后的冷思考

2015-01-14 11:27:00

 

来源:互联网

动批外迁背后的冷思考

【中经点评】对于北京而言,以动批为代表的服装批发业态已经不符合北京市区发展的要求。上述业态不仅聚集着巨量的从业人员为城市管理带来新的难题,同时政府支付的交通、环境等管理费用亦逐年走高。此外,北京市还面临着人口快速增长、环境污染等现实难题。不过,动批外迁并非一蹴而就。外迁意味着承接地需重新构建新的商业环境,软件与硬件环境更是外迁商户能否“留下”的关键因素。

据中国青年报报道,廊坊新动批红门服装城已经开业10多天了。“生意不好做。”北京搬来的商家李思说。开业那天,她的服装店里连试衣镜都没有。

如今,这面狭长的镜子总算摆好了。原本属于北京的“动批”(动物园服装批发市场)和“大红门”的名字,也结实地扣在了河北省地级市廊坊头上。

而在北京,“天皓成服装批发市场”1月11日正式摘牌,并于1月12日闭市,成为动批首家摘牌的服装批发市场。根据规划,整个动批将于2015年年底从北京二环的西北角消失。

一年多以前,作为治理北京“大城市病”和产业升级的手段之一,政府决定将北京城区低端服装批发市场外迁,为日益臃肿的首都稍稍瘦身。

外迁传闻甫一传出,北京周边地区纷纷摩拳擦掌。紧邻北京、具有位置优势的廊坊则不声不响地注册了“新动批红门”的名号,然后盖楼招商。他们最终招来2000家商户,其中超过八成像李思一样来自北京。

热与冷

2015年元旦,廊坊以一场盛大的开业典礼,欢迎了他们。总建筑面积15万平方米的服装城外墙,严严实实地裹了层红布;停车场的2000个车位被占满,一些京牌或冀牌车辆只好停在四周。服装城门前道路上的车辆蠕动着,着急赶路的女司机按着喇叭气冲冲地嚷道:“你说这廊坊人,服装城开业你凑什么热闹!”

39岁的李思独自站在十几平方米的店铺里,等着红布被揭下的那一刻。她刚打了一盆水,蹲着用抹布擦了一遍地。店铺刚装修好,粉尘很快把水变成白浆一样。

震耳的礼炮和喜庆的礼乐响过后,红布缓缓垂下,廊坊新动批红门服装城开门营业了。

李思看见人流涌来,不停招呼来往的客人“进来看看”。“这件多少钱?”顾客摸着印有大嘴猴图案的运动服问。“一身120。”李思回答,“现在可流行了,拿一件吧。”结局往往是连讨价还价的桥段都未上演,顾客就不声不响地走了。李思懒得再吆喝,胳膊肘支在柜台上,晃着腿。

服装城的上方像是悬着越拧越大的水龙头,源源不断地输送着人流。看上两眼、摸摸料子、问问价钱就转了出去的场景,不断上演。

在北京大红门卖服装的弟媳发来微信:“生意怎么样了?”李思回了两个字:“不好。”“卖了没有?”弟媳追问,李思回了两个撇嘴的表情。开业这天,李思上午一共卖了两件衣服,收款145元,下午干脆没开张。

服装城里播放着喜庆的音乐,有首歌里唱着“我在高岗眺望北京”。李思随着音节点着脚,也想起在大红门的日子,“这个时间应该忙得像陀螺”。

2010年,大红门的日均客流量就已超过20万人次。那里吸纳了10万多从业人员,整个商圈有39家大型服装、家纺商贸城,年营业额超过300亿元。

从北京大红门一起搬来的高姐则生意不错。她抽空给李思送来一套煎饼和一瓶水,“抢得都抓手,卖了2000了。”高姐卖内衣、袜子,走的是薄利多销的路子。

但往来的客人手里大部分空着。“这是北京来的?”一位白发长者反复问李思,“太失望了。”有空手而归的顾客打着电话:“这跟咱石家庄的差不多,后悔过来了。”

“你看这人乌泱乌泱的,但没几个买的。这一天问厕所在哪儿的比买衣服的多。”李思撇了撇嘴,来回搓着手,“大红门没这么冷,那儿有人气”。

服装城开业首日,客流量4万人,营业额则未见披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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