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平台在监管的“紧箍咒”下逐渐回归理性
2017年悄然过半,直播行业在经历了“元年”无序野蛮的疯狂后,在监管的“紧箍咒”下逐渐回归理性,资本的烧钱大战过后,平台洗牌已开始。
直播行业下半场将呈现怎样的格局?2017年上半年直播行业的真实情况是怎样的?主播到底能赚多少钱?直播行业又有哪些模式创新?直播天下近期发布的《2017上半年中国直播行业发展分析报告》基于对直播领域全网全平台的数据监测,揭秘了近300家直播平台真实的下载量、搜索热度等数据,并进行了多维度分析;对近千名头部网络主播的收入、工会分布等进行了全方位数据解析。
巨头格局已成
据直播天下统计,截至2017年6月30日,在线运营的直播平台约为270家,其中新增41家,关闭6家。
从地域分布来看,直播平台主要分布在沿海经济发达地区。北京以98家的数量遥遥领先,其次是广州,有67家,浙江和上海以38家和30家分列三四位,四省共计233家,占总数的86%,其他省份都在10家以下。
值得注意的是,位于浙江的地级市金华的直播平台数量达到了13家,位居全国第六,堪称最大的黑马。这与金华一直以来重视发展互联网娱乐业密切相关。据悉,金华互联网乐乐小镇打造了以游戏交易、视频社交、网络文艺为主导的互联网娱乐产业园区,目前全市60%有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的数字文化企业聚集于此,并有腾讯NOW直播、熊猫TV等知名直播平台的相关业务部门入驻。
从时间上看,对比报告监测的276家平台的上线年份,2016年因行业快速兴起形成了入局高峰,上线平台多达45%,而2017年新上线平台仅占19%。
从平台热度来看,根据酷传网公开的安卓下载量和百度指数,直播平台的热度基本符合长尾分布模型,巨头化格局已形成。且通过分析热度前十的平台可以发现,平台间热度差异较大,大致可分为三个梯队:虎牙、一直播、momo陌陌等巨头平台遥遥领先且已形成壁垒,第二梯队以后的平台已难望其项背。
从直播模式来看,秀场直播依然占据主流,但已进入疲软期。从热度排名前50的平台类型看,秀场直播以12个席位在数量上取胜,但从名次来看并无明显优势,热度最靠前的秀场类直播平台是排名第17的奇秀直播。
值得一提的是,游戏直播可谓风头正盛,虽然占平台整体份额仅为10%,但在热度前50的平台中游戏平台就有9家,更有虎牙、龙珠、斗鱼、熊猫等4家闯入前十。
此外,2017上半年电商直播的发展势头不容小觑。淘宝、天猫、蘑菇街等电商平台并未开发专属app,而是在平台内嵌直播功能,蘑菇街还在微信小程序中加入直播功能。据企鹅智库报告显示,2017年电商直播开始呈爆发式增长,41%的用户观看过电商直播,80%用户因观看直播产生过购买行为。
主播仍以业余为主,第一名收入超7千万
主播是直播产业链中最重要的一环,也是各大平台争抢的对象。从报告采集的将近90万样本来看,女性主播占比达70.88%,其中90后占比为73.8%。地域来看,东北三省主播占全国的15.03%,高居首位。
目前主播依旧以兼职的业余主播为主,全职主播占比仅为19%。对比发现,专职主播和业余主播的签约情况存在明显差异。专职主播中约30%会选择与直播平台或第三方经济公司签约,期望通过平台或经纪公司专业化的个人包装和直播内容达到高收入的目的。而业余主播仅有8%选择签约,不签约的业余主播直播目的普遍以娱乐交友为主,对打赏收入方面敏感度不高,且直播频次较低。
在收入方面,游戏平台主播的月均收入最高,仅6月份一个月平均收入就高达44万余元,体育类平台月均收入10万元,为平台类最低,泛娱乐与生活类平台收入平均为20万元左右。
另外,分平台数据显示,游戏直播平台中梯队差异明显,以百万、十万、万为单位递减。虎牙位列第一梯队,月均收入步入百万级别;熊猫、龙珠分属第二梯队,月均收入在30万左右,触手、全民和战旗的主播月均收入在3万~5万,属于第三梯队。
通过对泛娱乐平台的主播收入监测发现,YY平台的主播收入最高,达到了338.7万元,火山直播的主播收入最低仅为13万元,平台主播间存在上百万的收入差距。平台间现已形成聚集效应,导致大平台越做越强,小平台突围越发困难。
截至2017年6月30日,一直播、花椒、映客、繁星、YY等5家直播平台前100名主播的整体收入为8.48亿,前27位主播的收入达到千万级别,合计为4.73亿。其中一直播的vivianf以7273万的收入位居榜首,MC天佑以4114万位居第二。头部主播的高收入直逼明星,显示了直播行业的巨大潜力。
公会平均收入超千万,或将迎并购潮
在直播行业“主播+平台+公会”的利益链条中,前两者往往更被关注,公会则一直处于暗盒中,而正是被忽略的公会,承担了主播孵化和服务功能,也是主播和用户之间的操控者。
公会可视为直播行业的经纪公司,一方面需要培养主播,另一方面还需要维护与平台之间的关系,争取更多的优势。同时,公会还可结合主播自身优势,定制培养计划,并由团队配合执行,这些都是个人主播很难独立完成的。
据直播天下报告,从地域分布来看,北上广深仍为最大的网红孵化基地。其中广州有290家,上海256家,深圳193家,但公会分布与直播平台的分布并不重合,平台数量高居榜首的北京在公会数量拥有上仅位居第五。
随着直播平台日益增多,公会也面临着更加严峻的考验。报告指出,以繁星直播为例,监测中的3852家公会总收入达到了398.6亿元,平均收入已超千万。拥有百名主播以上的公会有130家,收入为171.4亿元,占总收入的43%。500名主播以上的公会共有5家,收入为22亿元。剩余平台皆为100人以内的中小型公会,约占公会总数的97%,平均收入为610.5万元。
通过对花椒直播139家公会的监测发现,约74%的公会是300名主播以内的中小型公会,千名主播以上的公会有19家,占比14%。
虽然与大公会的量级不可同日而语,但小公会庞大的基数依然贡献了57%的收入。随着直播行业的进一步发展,对于经营良好、现金流充沛的大公会来说,通过资本并购做大做强也是不可或缺的发展战略,由此可预见,公会行业未来可能迎来一波并购热潮。
另外,随着直播行业发展逐步走向规范,拥有一定数量主播的公会话语权正在加强,工会的角色逐步由网络孵化与经纪向内容提供方转变,很多公会已开始制作基于直播平台的PGC节目。对公会而言,最迫切的是规模化生产高质量的主播,为平台提供源源不断的内容与产品。
监管组合拳促行业规范发展
在市场、技术、资本等各方面因素的推动下,部分直播平台在飞速发展的同时也失去了底线,网络直播乱象丛生,为规范该市场的发展,自2016年下半年开始,监管接连打出了组合拳。
2016年9月,广电总局发布《关于加强网络视听节目直播服务管理有关问题的通知》,要求网络视听节目直播机构应持证依法开展直播服务;网信办于同年11月发布《互联网直播服务管理规定》,对网络主播实行“实名制+黑名单”制度;同年12月,文化部印发《网络表演经营活动管理办法》,重拳整治网络直播生态。
2017年以来,关于网络平台违规内容治理的行动继续展开,据全国“扫黄打非”办公室通报,今年1到6月,全国已查处关闭违法违规直播平台73家,累计关闭91443个直播间,清理120221个账号,封禁38179个违规主播账号,并将1879名严重违规主播纳入永久封禁黑名单。
目前业内一般采取“机器+人工”的审核模式,每个直播平台基本都有俗称“超管”的房间管理员对主播直播内容进行检查。小的直播平台管理员有20到30人,大平台大概有几百人到一千人左右。
从“满屏女主播”的野蛮生长期到规范化直播生态的建立,监管功不可没,但仍存在以下方面的问题。一是直播的实时性使传统审核失效;二是直播规模庞大、峰值集中,审核人力很难跟上;三是审查方向繁杂,除内容外,声音、背景环境都可能违规,具有很强的隐蔽性;四是主播实名难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