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还对联想有好奇心，这已经很难得了。在国际上，联想还有摩托罗拉这个品牌，发布的一些产品还有人关注。但是在中国，联想的手机业务已经越来越淡出人们的视线了。

关于联想的手机业务，你有什么好奇的？

最近5年，中国手机厂商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小米、华为、OPPO和vivo各领风骚，但联想似乎一直在折腾，却没有什么声势。

当我在MWC2017会场将上面这句话说给联想CEO杨元庆的时候，他纠正我说，“你折腾这个词用的不太对。我们是在清零，然后再次起航。”于是我接着问他，现在已经归零了吗？杨元庆表示，差不多已经完成清零，联想也到了该再次起航的时候，也强调联想不会放弃中国市场。

杨元庆说的清零，有三层含义：

一是需要把过去手机产品的库存清零——他有时候半夜看电视，发现有的电视购物上推销的是联想多年前的手机，这严重影响了联想的品牌形象；

二是要转变过于依靠运营商的做法，这种做法太偷懒而且对品牌没有什么好处——杨元庆承认这是联想犯的错误；

三是人员结构上要调整到位——但涉及到具体人员的时候，他并不愿讲的太细。

说实话，我认为联想这清零也清的太久了。这更像是为以前没有做好而找一个借口，如果明年联想在中国的手机业务还是没有起色，仍然可以说“还在清零”。

不过听到杨元庆承认了过去的一些错误，也能感受到他的真诚。除了看到自己的不足，他也列举了小米、华为、OPPO和vivo的优点。

按照杨元庆的分析，小米强在线上能力和营销、华为强在技术、OPPO和vivo强在线下渠道。他特意指出，光有上万家销售门店并不够，厉害的是这些门店能和中部联动，这其实体现了一家公司的运营能力。

联想的PC业务也有很强的线下渠道，杨元庆说现在联想的手机业务并没有很好的借鉴自己PC业务的经验。

杨元庆还提到联想和其他手机厂商的另外一个不同：联想的大部分手机都是自己生产的。这种好处是，制造和研发可以更好的结合，他认为这是联想的核心竞争力之一。“如果制造都是外包，研发人员容易依赖制造商，而且跟供应链的接触也会变少，进而失去行业敏感度和创新力。”他说。

但世界上最成功的手机公司，研发和制造就是分开的。那就是苹果公司。当然，苹果公司是一个特例。“除了苹果，没有一个品牌的手机可以把在全世界其他地方卖的好的手机拿到中国来，同样卖的很好的。”杨元庆也承认苹果的强大。

对中国市场，他认为产品还是第一位的。但是在有产品之后，联想也要做品牌。方法？砸钱。杨元庆回答的很干脆。

联想清零花了那么长时间，重新树立起好的品牌形象，也不是一夜之间就能做到的。联想的手机在国内品牌已经很弱，弱到经不起提问。

这里就有一个小细节可以说了。很多企业高管在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会习惯说一句“你们尽管问，我欢迎有挑战的问题”。杨元庆并没有这么说，但他走进采访间看到是几家媒体的小范围采访，而他是坐在讲台上的时候，并不是很开心——他希望能更接近媒体，拉近距离。

在采访前，联想的公关曾提醒我，尽量不要问联想在中国的手机业务。但当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杨元庆并没有拒绝回答，反而谈了很多，也谈到联想的问题。他甚至在回答其他记者提问的时候主动表示，可以详细讲讲未来在手机这块的战略，“因为你们可能比较感兴趣”。

在采访结束后，那位联想公关又提醒我，让我稿子里不要涉及杨元庆回答的关于联想中国手机业务的业绩和人事等内容，“因为这块确实比较艰难”。

是的，比较艰难，也许是清零的还不够彻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