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潮汕商人总被称作“野蛮人”？

2015-12-25 15: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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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潮汕人”和“生意”似乎永远都是件让人津津乐道的事，而大家熟知的潮汕生意人都有些什么特质，他们真的称得上野蛮人吗？

“宝万之争”已随着“万科资产重组”进展到白热化阶段，“门口的野蛮人”已经登堂入室，宝能系老板姚振华的“潮汕人”身份又再度曝光在话题榜上。在中国，“潮汕人”和“生意”似乎永远都是件让人津津乐道的事，而大家熟知的潮汕生意人都有些什么特质，他们真的称得上野蛮人吗？

在秦朔朋友圈21日早上的头条文章《我的朋友王石，以及善与大意的代价》中，他对姚振华为代表的潮汕人是这样评价的：

其中，笔者我被“商者无域”几个字吸引了。有意思的是，搜索一下可以发现，这并不是黄光裕或者李嘉诚的独创，但这个词总和潮汕人联系在一起。要解释这个词以前，先要说说潮汕地区的经济状况。

野生：穷且益坚

“看潮汕不要光看汕头市和潮州，潮汕是片很大的区域。澄海、潮阳、揭阳等这些地方都是近几年才并到汕头来的。说起来汕头是经济特区，好像应该很有钱才对。但其实潮州或汕头一个城市的经济状况根本不能代表潮汕地区，潮汕大多数地区都是很穷的。”笔者采访的一位潮汕人这样说道，回答的是我这个问题：“潮汕穷吗”？他的答案是：潮汕人穷，且能吃苦。

新财富杂志12月20日发布的文章《汕头——败得一塌糊涂的经济特区，为什么？》中提到：

“1981年10月16日，汕头市被国务院批准为中国第一批经济特区，然而，与同期被批准为经济特区的深圳、厦门和珠海相比，今天的汕头几乎没有特区的踪影……细细品味汕头，汕头也可以算着一种模式：民间有钱便赚，政府无为而治。”

潮汕人穷，又好面子，因此才生出赚钱、赚大钱的欲望——没有欲望，可能姚振华还在卖白菜炸油条，黄光裕也不会从贩卖收音机到倒腾服装。而这种“野生”的冲劲、做老板、做大的“志气”和潮汕传统环境是分不开的。文章《这么多商帮中，为何唯有潮汕商帮经久不衰？》中这样写道：

“潮汕人不需要鼓励，他们天生就有人人做老板的意识，自然而然的产生宁可睡地板，也要做老板的思想观念，他们的父辈老是给新生代灌输这样的思想。”

知乎用户和笔者采访的这位潮汕人也都提到这一点：潮汕人宁愿当一个小老板，也不愿意给人打工——何况他们根本不会止步于做一个小老板。

野心：商者无域

这句话到底是古人古训，还是出自李嘉诚、黄光裕之口，已无从考证，不过所有能用到这个词的场合都是这样的：

上文中笔者采访到的这位潮汕人给我讲了一个身边的故事：某个开烟酒店的老板，烟比别家总卖得便宜那么一两块。久而久之，来这买烟的人多了也顺便捎上了酒。买酒的人不差钱，于是老板开始进货补品、药酒之类，燕窝鱼胶卖得好了，又从亲戚那进货玉石，在店里卖翡翠……

笔者觉得，这是描述潮汕人头脑灵活、“商者无域”的一个好例子，而这也是潮汕人“野蛮”的一个例证：野心。不甘做打工仔、不甘做小老板，把赚更多的钱作为人生终极目标。对钱的欲望，大概他们的野心无人能出其右。

野蛮：抱团&诚信

如果非说潮汕人是野蛮的话，大概因为他们既排外又抱团，生意诚信的基础建立在“老乡”的基础上。深圳一民营地产开发商负责人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了一句生动的话：“对于潮汕人来说，潮汕话几乎是同乡之间通行的名片”。

潮汕人的抱团在“商者无域”那里也已经说到，就像英国人爱交流天气一样，泡一壶茶，彼此交流发财心得在潮汕人的店里是随处都有的信息交流——这一点和同源的福建人很像，说不定是“3W咖啡”之类孵化空间的鼻祖。生意双方的诚信建立在“己噶浪”的基础上慢慢扩大，任人唯亲同样，也难怪秦朔要说他们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