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英美烟草发布了2020年财报。一个明显的趋势是,这家国际烟草上市巨头业绩表现开始依赖新型烟草业务,也就是人们熟悉的“电子烟”。

据财报,英美烟草旗下新型烟草业务增长15%,其中雾化电子烟业务更是增长52.3%。新型烟草用户数量达1350万,公司预计到2030年这个数字或将进一步增长到5000万。

无独有偶,拥有百年历史的菲莫国际2020年全年卷烟的出货量下降了11.1%,而新型烟草产品出货量却增长27.6%。菲莫国际近期还做出大胆预测:未来10到15年内,许多国家将彻底停止卷烟销售。

(图:2016年,菲莫国际开始将“无烟未来”写进了企业愿景。)

别惊讶,这不是不可能。现在,越来越多国家,甚至烟草公司都意识到了电子烟的减害效果,纷纷鼓励烟民转用电子烟。

为什么?随着全球控烟环境日益趋严、人们健康意识逐步增强,“减害”成为了国际社会和烟草行业的共识。当大家谈论“控烟”时,实际上是要减少烟草对社会带来的健康损害和经济损失。而世界卫生组织对电子烟的官方定义是“电子尼古丁传送系统”(ENDS),虽和卷烟一样含尼古丁,但不含烟草,更不会带来烟草燃烧导致的有害物,。

因此,电子烟与国际社会整体倡导的控烟大目标是一致的。不仅如此,随着电子烟的普及,政府相关医疗财政支出都可能大幅降低。

在这一点上,英国电子烟发展现状就是最好的例子。

1英国是如何通过电子烟减少医疗财政支出的?

吸烟会给一个国家带来多少经济损失?英国吸烟与健康行动组织2018年曾发布相关报告,其中就算过一笔经济帐。

据报告,英国每年因吸烟导致的支出多达到126亿英镑,其中因吸烟导致的生产力损失为84亿英镑,因吸烟导致的房屋火灾损失3.297亿英镑。

放眼全球,大致有十几亿传统卷烟消费者。针对这一消费人群,如果能实现戒烟或以其他方式替代吸烟,则可有效降低医疗灯相关财政支出,也能减少因吸烟导致的烟民疾病等社会生产力损失的问题。

(图:2018年,英国开始允许医院出售电子烟,以鼓励烟瘾患者从传统卷烟向电子烟转换,最终戒断吸烟。)

于是,推广以“减害”为主打价值的电子烟,成为英国政府的选择之一。

2017年,英国公共卫生部发布了《英格兰烟草控制计划》。这项计划明确指出,电子烟是帮助吸烟者戒烟的有效方法,对这种创新戒烟方式的支持,是英国实现「无烟一代」战略的关键。

2018年,英国甚至开始允许医院出售电子烟,并为患者提供电子烟休息室,以鼓励烟瘾患者从传统卷烟向电子烟转换,最终戒断吸烟。

英国政府和医学界之所以如此支持电子烟,也是基于长期科学研究做出的选择。

(图:英国公共卫生部认为,电子烟比香烟减害95%。)

早在2015年,英国公共卫生部就发布了长达113页的涉及电子烟相关的报告。报告总结:电子烟的安全性比普遍烟草高95%,政策应把鼓励吸烟人群使用电子烟作为关键控烟策略,以降低吸烟带来的伤害。

在此基础上,英国政府还要求英国公共卫生部在2022年之前每年更新对电子烟的安全性审查,并在每年2月份公布审查报告。迄今为止,每年的报告都表示电子烟对控烟效果的支持。

可以说,在对待电子烟的态度上,英国或许是最友好的国家之一。英国政府强调的是“电子烟相比香烟的减害效果”,十分看重电子烟对于一个社会走向“无烟未来”的价值。

当然,对电子烟报以友好态度的前提,还有英国政府针对电子烟实施的严格且清晰的监管政策。比如,英国要求电子烟的包装上必须注明该产品有上瘾风险且不供18岁以下未成年人使用。消费者购买需要出示身份证件证明年龄等。

深入的科学研究、友好的政策环境,正让英国逐渐向“无烟未来”社会迈进:根据英国健康组织统计,电子烟可以提高大约50%的戒烟成功率。而根据英国伦敦大学学院的研究则显示,电子烟在2017年帮助至少5万英国烟民成功戒烟。

2 控烟成全球趋势,电子烟或是改善公共卫生的最大机会

其实不只是英国,许多学者、专家和政府都持类似观点:电子烟的减害价值毋庸置疑,这一新物种对实现控烟目标也有很大社会价值。

2018年11月,新西兰政府就发布了一项针对无烟产品的风险比例监管计划。该计划强调,在保护未成年的同时,改善烟民获得优质电子烟和无烟产品的途径。

纽约大学一项研究也表明,如果美国每年有10%的吸烟者完全转向电子烟,这将拯救700多万本应死于吸烟的人,8700万人的生命质量将改善。纽约大学医学院教授大卫·艾布拉姆甚至认为,电子烟是120年以来改善公共卫生的最大机会。

(图:据CBS报道,纽约大学医学院教授大卫·艾布拉姆认为,电子烟是120年以来改善公共卫生的最大机会。)

回到中国,因烟草相关疾病带来的医疗财政支出也十分惊人,甚至达到了烟草贡献GDP的3倍。如何有效控烟以降低相关医疗支出,也是让政府头疼的社会性问题。如果能及时看到电子烟对控烟的公共卫生价值,极有可能在这场全球减害变革中成为引导者。

中国是全球最大的电子烟生产基地,在产业链中上游处于绝对领先地位,一些中国企业如中国烟草、雾芯科技(RELX悦刻母公司)、思摩尔国际等公司在近几年积累了深厚的技术实力和品牌优势。

而且,中国的电子烟监管政策也走到了世界前列,让国内电子烟处于有序发展的轨道上。中国疾控中心在《柳叶刀-公共卫生》发表的最新论文显示,近年来中国电子烟用户主要为男性和烟民,烟瘾大、想戒烟、了解吸烟危害的人选择电子烟几率更高,非烟民占比不足4%。

所以,具备产业和技术基础,加上及时的监管政策,在利用电子烟实现控烟目标方面,中国的先发优势十分明显。如果行业持续良性发展,有望大幅降低相关医疗财政支出。

如果电子烟能直接降低社会的经济负担,让中国加速进入「无烟未来」,这恐怕是它对社会的最大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