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上公厕是件没有尊严的事 有人却嗅到了致富商机
在北京,你能在导航APP和大众点评的指引下找到一间干净明亮的公厕,装着WiFi和空调,却找不到一张厕纸。而我们已经习惯了这种落差。
我们每天用着英国女王用的牙膏,篮球宝贝用的洗发水,擦着金卡戴珊倒模的香水,喝着查尔斯王子喜欢的威士忌,但我们去厕所的时候,又一下子回到了资源匮乏的时代。厕所不提供厕纸成了大家默默忍受的现实,也成了文明人自备的标配,和女朋友去电影院除了买矿泉水和爆米花,永远记得捎上一包该死的纸巾。
一个24岁的女孩子除了永远不会脱下她那件飞行夹克以外,她的Vivienne Westwood包包里也不会忘记放一包卫生纸。一家西餐厅宁愿在小便池里撒满喝威士忌的冰块,也不觉得没有厕纸是一件尴尬的事情;一个开livehouse的理想主义者总是乐于欣赏厕所门后面画满的涂鸦,却不会觉得在里面放满厕纸更酷。有的livehouse甚至精致得容不下一个洗手间,放任那些光鲜亮丽的年轻人夺门而出解决自己的狼狈。
时尚KOL不会给你罗列三里屯如厕指南,内急的时候还是得从school挤出去,好不容易排到公厕门口,却因为没有纸把通讯录翻了个遍,最后舔着脸敲敲隔壁间。
北京有20000多个公厕,环绕在闹市周围。二环内的密度高达五步一厕,十步一所,600多米的五道营胡同就能碰上8个公厕,已经初步实现了公厕自由。但不提供卫生纸的胡同公厕,似乎才是最地道的老北京。我们充满市场化的社会愿意花很多钱去建有“价值观”的美术馆、网红书店,来认同空间对人的价值,但在面临厕所的精细化管理时,一纸难求是亘古不变的困窘。
一些公厕也试图改变过这种困境,但补充厕纸的速度永远赶不上大爷大妈欲望膨胀的速度。他们总是来去无踪,安静地掏走所有公共福利,天坛公园曾经创下10小时被扯走43卷纸的历史记录。
徒留下没带纸的年轻人,比手机只剩5%电量还焦虑。
现在卖马桶的都在宣称自己是人工智能企业。他们的坐便器可以分析条状物的成分,把一个人的健康值变成数据观摩,所以商家都大胆预言未来马桶会抢了医生们的饭碗。他们却没有发明一个机器,来抵御那些在厕所里玩命儿偷厕纸的家伙。如果一家私人承包的公共厕所,一包厕纸卖一块钱,会是最好的商业生存模式么?
当我们从北京环视全国时,会发现胡同里的公厕只是一个缩影。我国有210万间厕所不提供纸巾,占全国公厕的93.6%。过分普及的公厕马桶并没有带给普通人“文化先进”的优越感,在和空荡荡的厕纸筒面面相觑的时候,上厕所依然是一次毫无尊严可言的体验。
我们很少讨论为什么一流的休闲娱乐总是匹配二流的卫生环境,仿佛这是一个羞于提起的话题。20年以来我们的生活被互联网的福祉改造的天翻地覆,唯有厕所独立于变化之外。除了公共厕所,我们还有更多的选择,但尴尬的厕所环境和一线的都市生活之间依旧横跨着巨大的鸿沟:
为什么一家地处CBD,盈利可观,人流量巨大的高端商场,它的管理者和操盘手能接受洗手间的厕纸时而断供的情况?为什么一家音乐节的主办方总是在寻求更大的草地,更好的政策支持,更大牌的乐队,却没有想过无限量的卫生纸供应?
我们希望在加油站里加油的时候,能邂逅像滚石新MV里的女主角一样的女孩,但这种女孩会愿意来厕纸都没有的加油站借厕所吗?永远短缺的厕纸让我们学会高度的容忍又轻易地满足,甚至在高铁和飞机上有厕纸时,都觉得这是一种恩赐而不是一种常态。我们对厕所没有纸的沉默是否意味着成年人的无比成熟。当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这道命令无处不在,却又在厕所里没有纸的时候自惭形秽?一个人上厕所没纸的时候,他会被逼出无数种自救的姿态,而当每个人上厕所都没纸可用的时候,人数的量变终究会引起厕所的质变,叠加的污垢会让人丧失对清洁工应有的尊重。
每一个融入北京夜生活的女孩都知道,在学会蹦迪之前,你得先学会在livehouse里蹲马步。但凡你在喝懵前稍微审视一下厕所,所有的信任和尿意都会瞬间回缩,因为到了凌晨,随便一个隔间都不知道经历了几轮年轻人的崩溃和断片,不喝醉都下不去脚。繁华的夜生活里驻扎着大量的酒吧、livehouse和club,吸引了大量的年轻人,把他们从上班时间里的高压解放出来,又立刻把他们的光腚禁锢在另一个危机里。
如果正如冯内古特说爱是一种礼貌,我们为什么没有感受到一家厕所的爱?看着摩天大楼你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在琳琅满目令人骄傲的建筑物里,没有纸变成了唯一的障碍物,我们不是要建设一个美好的时代么?
或许对那些店家来说,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让自己的店看起来更好玩更有吸引力,然而对那些从五环外投奔过来的年轻人来说,有时只需要能在厕所里看到一台“云纸”智能取纸机。人的一生要拉11吨屎,你总会遇到一纸难求的窘境,在这种情况下,“云纸”智能取纸机带来了工业文明的抚慰,兜住了你最后的体面。
云纸物联第五代智能终端采取全封闭式的取纸设备,隔绝了大部分的细菌,扫码取纸的无接触式流程让人不需要担心接收了别人的大肠杆菌,也隔绝了那些伸向免费厕纸的黑手。“当云纸缓缓传出纸巾的时候,在我心里就像整个世界给我递来了橄榄枝一样让我看到了希望。”
取纸机的出现不只是解决了每个人的排泄,纸巾帮助我们处理了自己留下的污渍,也力所能及地维护了公共环境。现在全国有超过40000台云纸智能取纸机,在高铁站、公厕、万达广场,景区和医院都能找到他的身影。在《厕神:厕所的文明史》一书中,美国教育学博士朱莉·霍兰认为,文明并非源于文字的发明,由于第一个粪坑的出现,人们才不再到处游走躲避自己的粪便,从而最终定居下来形成古代文明。
如果说马桶实现了人类文明的进步,那取纸机带来了卫生环境的升级,越来越干净的厕所就像绿色植被一样,逐步替代那些肮脏的公厕沙漠。
近几年,年轻人逐渐对城墙内的“老北京”失去信仰,纷纷搬到了五环外,但他们依旧会在下班后来到三里屯,用省下来的房租换取更多的欢愉。对于那些集聚了年轻人的livehouse、酒吧来说,你不能指望每个人在烂醉之后还能保持体面,但在厕所里安一台云纸智能取纸机,至少能为他们提供一些更文明更卫生的选择。下次要是在厕所里看到云纸的智能取纸机,不妨领一份免费的福利,不只是让自己享受一次文明如厕,也让别人享受更干净的卫生环境。
毕竟如果你连屁眼儿都擦不干净,又怎么可能看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