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捕手对话刘大鸿:区块链新社交,在于信用与资产价值化的链接
去中心化、可匿名性、权益机制……区块链的出现,极大地解放了用户的话语权,社交一度被评为最适合区块链落地的场景之一,针对不同功能、领域、用户的区块链社交产品更是层出不穷。
近日,链捕手(ID:iqklbs)采访到OF社群链创始人刘大鸿,他是互联网领域连续创业者,后转战区块链行业,曾先后创办秀才科技、领主世界等。此次链捕手与其就自循环、自进化的社会化组织关系如何在「秩序即自由」的OF系统里运作展开了深入探讨。区块链社交是链捕手的关注方向之一,接下来我们会针对社交与区块链结合出系列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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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块链经济形态
链捕手:是什么契机让您进入到了区块链创业?
刘大鸿:我并不是奔着区块链来创业的,只是我们做的事用这个技术正好,我觉得如果说谁谁「区块链创业」,就和说我是做互联网的一样,等于没说。
在2013年的时候,我想我以后要是做一件什么事的话,一定得是我愿意坚持10年20年来做的事,我得热爱它,我还得能做成,愿意夜以继日地全身心投入,所以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一直想的是怎么让社交网络的两个人建立一个可信任的连接,就像Google超链接一篇有价值的文章一样,这就是领主的初心。
直到2016年,我们决定领主系统用区块链技术作支撑,传说中的All-in区块链了,那个时候资本市场还不理解这项技术,也没有预料后来会这么火。
最早想的切入点,是做一款基于区块链的虚拟社会《领主世界》,开发期间,我们调研了市场上所有的链技术,结果发现都不足以支撑游戏所需的高交互。
随后在公司不断聚焦收缩的过程中,一边做社交游戏,一边做链技术,两边都很重,很难受,于是便痛下决心决定先把底层的技术做起来,把虚拟社会暂停了,做一条能提供高交互、满足社交点对点的交易的公链,这就是我们今天的OF社群链。
链捕手:为什么要用区块链技术?
刘大鸿:首先我要解决的问题是一个点对点的系统,并且是人与人的点对点系统。其次「人」和「信息」不同,人是即时动态的,而信息绝大部分静态的,那么原有的解决「信息-信息」连接的互联网技术思维,用来解决「人-人」之间的连接,就总是拧巴着的,修修补补,最后还是不行。看到中本聪的白皮书之后,我觉得这是一个我一直想要的系统。
在我看来,人类社会是一个复杂社会,人和人之间的连接是一个复杂网络下的复杂交易模型,非常个性化和多中心化的分布式结构,而区块链,是一个解决复杂网络社会问题的复杂网络工程。
它既是哲学也是技术,它将终结「傻大黑粗」的「一句话式」粗暴商业时代,开辟新商业文明新的生产关系,构建全新的商业模式,将逐步的彻底的洗牌社会的无信用、价值不对等和交易效率低下现状。
只有在这样一个前提下,我们才能构建一个全新的社交社群关系。
链捕手:那从您的角度考虑区块链的经济形态应该是什么样的?
刘大鸿:我认为应该是小的碎片化的协作和信用。工业生产的逻辑是规模化,因为规模化才能降低成本、高效率、集中化地生产,所以它更讲究标准化,追求统一。
但是「小」的信用,是碎片化的,像一个人迟到失约失信,投诉的成本太高,基本都是靠道德来约束,而这就给了「掠夺者」钻空子的机会,才会有那种「骗子不够用」的现象,这时就可以通过多种多样的智能合约来约束。而这种个性化的小协作是大规模存在的,就可以将其大规模地应用到区块链上。
因此,我认为它更像是说,世界经济主干道的脉络已经出来了,需要通过制定新规则,才能把这种经济模型渗透到两个人如何协作的小事上,渗透到毛细血管,通过这种小的碎片化的协作,反过来会再影响世界大的格局。
至于未来大的商业会发生怎样的变化,我比较赞同Kevin Kelly(凯文·凯利)的思路,即很多东西是涌现出来的。我跟他也讨论过这个话题。
链捕手:所以这也是我们从社群这一领域切入的原因吗?社群是个性化的,社群的协作模式和需求也是个性化的,这是碎片化协作的典型。
刘大鸿:是的,我们认为基于区块链技术的智能合约群,将会解决分门别类的多样化协作问题,可以将过去碎片化的、个性化的社群需求组织起来,尤其是如何大规模、高效率、低成本地进行社群协作。
我一个社交领域的创业老兵,比较偏执吧,不太喜欢现实世界跟人过多打交道。2013年底,一直到今天,我一直被一件事强烈地吸引着,我甚至觉得这是我命中该要完成的事,如果把它称作为使命,可以归纳为一句话,那就是「发现每一个人」,希望每个人发现自我。
于是做了一款叫做「秀才」的社群产品,用户认同度非常高。有时我也在想为什么当初没有把握直接做「领主」,可能潜意识里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直到遇到区块链才补上了这个感觉。
也就是在这次创业中我设计了社交权重(SocialRank)的算法。比如,在现实生活中的投票,一票就是一票,但在权重算法里,一票则代表多大的权重,既可以投100%,也可以投30%。
这一算法也将作为智能合约应用到社交交易的投票中,比如在社交交易系统中,一项服务或者产品下架,不再是由「店小二」决定的,而是由社区投票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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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系统架构
链捕手:在实际的产品中,OF系统架构有三部分,分别是:OF基础设施、OFBANK和OFApps,基础设施又包括三部分:实名账户系统、智能合约与OFCoin。区块链里基础的转帐是不需要实名制的,但在OF的基础设施里,账户系统却是实名的,为什么要这么设计?
刘大鸿:在我们的系统中,区块链是要用到现实应用中的,在现实网络中,交易不仅仅是转账这么单一,匿名是不现实的。
纵观生活中的社交、电子商务和人类的种种活动,之所以能够形成社群和社会秩序,是因为实名制作为保障。因此,我认为实名制是社会商业大范围活动的基础,匿名在我们的系统中是行不通的。
在OF系统中,用户可以对实名部分通过授权许可的方式将隐私信息保护起来,自行选择是否公开以及授权给什么样的DApp使用。
关于这部分的确权,中心化和去中心化需求其实是相互需要,也是相对的,等到我们的用户规模足够大时,我们会开放接口与更多的商业场景挂钩。
链捕手:您之前反复提到通过智能合约来进行碎片化协作的管理,智能合约在区块链发展过程中,起到的作用和所处的地位是怎样的?
刘大鸿:如果把区块链看成TCP/IP协议的话,它像协议族一样,不同需求不同的协议,像发邮件的POP、文件下载的FTP、浏览器HTTP等,有多少应用场景就会有多少智能合约,所以共识算法和智能合约,相互结合,也是构建了一个「族」。
而且由于区块链分布式的去中心化,谁都可以开发应用,各种需求会越来越多,在多样化的共识算法之上,会出现多种经多样的智能合约,甚至为了解决一个独特的问题,需要专门开发一个独特的很小众的智能合约,所以我觉得未来软件的开发,部分软件工程师将会向「合约工程师」迁移,业务将会围绕智能合约来进行。
链捕手:但也有不少人认为将业务逻辑智能合约化是一个伪区块链项目。
刘大鸿:我觉得这里可能存在理解的不同。如果只是用已经成熟的合约套企业传统的业务逻辑,这个业务逻辑仍然是中心化的,那这个项目就会是流程式的假区块链项目。
我坚定地认为链改这项技术革命,最后能取得成功的,有80%的概率会是一个原生的区块链项目进化而成的。把原来的业务重新通过新的规则来做,而不是传统的企业链改过来的项目,「XX+」这种模式,加加减减修修补补,我觉得可能性太小。
我有时候喜欢看点历史,就像「洋务运动」,船坚炮利,脑袋还是大清的长辫子,面子是新技术,里子还是旧的一套价值网,只能起到科普和启发意义,无法推动实际的变革。
而类比1979年的包产到户,你看既没有给农民发拖拉机,也没有全国性地配置农药化肥,却养活了自己。这是因为农民劳动和产出的价值网络发生了变化,从大食堂走向了市场经济,这就是规则设计的威力。
智能合约设计的就是规则和秩序,实现业务逻辑的去中心化、分布式协作,让大家协作更有效率和可信。这也是我们项目取名OF的原因,「O」代表「Order」,「F」代表「Freedom」,Orderis Freedom,意思是秩序即自由。智能合约一定更多的是在Order层面进行思考。
链捕手:能否举例OF的智能合约是如何在Order层面进行思考的?
刘大鸿:我们协议族叫「COW」,其中C是Capital资本,O是Order秩序,W是Work工作量,它的精髓在于一边是资本的力量,一边是工作的量,中间由一个机制去形成一个内循环的逻辑,它满足自组织、自生长和自进化。
它不是一个单一的算法,而是一组算法,资本、规则和工作量都算在里面。因此归根结底,一份合约能否运转,取决于其中规则的设定,这就需要合约工程师来执行。
我们一直在招募社群方向的合约工程师,目前已有十二位合约工程师,都是一些类似清华博士、中科院博士这样的技术天才,以数学、计算机专业为主,还有一些来自统计学和社会学方面的95后小同学。
我们也会在链圈琅琊阁闭门峰会讨论,这些不一样的视角,最后会形成一种业务逻辑,沉淀在算法上,落实到智能合约。就像前面说的投票合约,以及我们的广告合约,用户隐私信息授权合约等等。
链捕手:白皮书里还提到了POT共识机制,与刚刚谈的COW共识机制之间存在什么样的关系?
刘大鸿:COW实际上是一个协议族类,而其中的一个协议叫POT(Proof ofTime),即时间度量,好比TCP/IP协议族下的协议有很多,并且功能不同。还有很多协议我们会逐步命名、制定规则,并在不同协议间建立连接。
链捕手:那基于COW算法产生的OFCoin,发行量达512亿,远远超出市面上一些公链项目的Token数量,这是基于什么决定的?
刘大鸿:OFCoin是社群基金会发行的,是一个社群网络的通用积分,它的发行量主要基于以下逻辑设计:首先,基于场景反推,未来OF公有链会围绕社群进行,需要支撑虚拟化的数字世界,我们假设用户会达到1亿,反推过来需要多少?
其次,OFCoin实际在运用时,要考虑用户体验,总数只有2100万的比特币,我们可以切割到小数点后8个0,但在社交网络里,打赏零点零零零几个就不友好,而且这种计算单位也会对用户造成应用上的障碍,我们希望是5个、10个、500个甚至1000个的方式。
最后,我们参照了经济学M0、M1、M2的经济模型的现实规律,一个网络社会用户规模达到1亿以上时,积分会到一个怎样的使用频率,以及需要多大的流通量,包括考虑到丢失、沉没,以及它的不对称分布特性,反推过来就是每个用户持多少数字积分,才会愿意进行支付与输出,而且这个数必须是自然数。
这个模型我们经过反复推敲,最后确认数量定在500多亿。最后IT人情怀了一下,取了一个2的9次方,512就是这么来的。
链捕手:您刚刚提到一点是用未来的用户规模来倒推OF积分的数量,但是互联网用户其实与区块链用户是不同的。
刘大鸿:有很大的不同,主要体现在三点:第一是需求点不同,使用互联网产品更多的是基于信息流转的需求驱动,而早期的币圈用户更多是在考虑能够赚钱的金融思维;
第二是区块链的用户更在意的是这件事情是不是更公平、信用,而互联网用户往往把互联网当作工具,更看重效率;
第三是区块链用户个性化的自我意识会更强,现在的区块链项目在保护数据和资产的确权,逐渐强化自我,而互联网用户更多的是在说,「我是淘宝的用户」、「我是微信的用户」等等,比较服从平台归属。
其实一个新技术一开始都是小众产品,使用的人很少,用户都是一小批尝鲜者,就如《跨越鸿沟》中所言,这批早期用户量虽小但对周围人影响极大,促使周围的人成为产品的天使用户。
本质上就是创新用户群的延伸,首先是因为产品进步的步伐在不断加速,创新用户和主流用户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缩短;其次,主流用户基本上是「跟随者」,因为所擅长的专业领域不同,他们对IT新技术和新产品的独立认知和判断,是通过身边的创新型用户形成的。
所以挖掘新用户的最好方式就是常说的——单点突破,不过我更愿意说「新点突破」,找到新的环境下用户使用场景中的新需求,挖掘出单个创新用户群作为突破口。
所以很多人建议我们给第一代产品加上聊天功能,加上群功能,我觉得这都是错的,这都不是早期创新者用户的需求,再说这些需求已经被很好地满足了,我们独有的区块链产品,在现有的互联网系统是没法满足的。
链捕手:我观察过OF手机挖矿的用户,从10万很快做到85万,正在做这样的尝试吗?
刘大鸿:现在OF的手机挖矿用户已经有150万了,2.0产品已经在开发了,计划会在10月上线,我非常有信心,它很快就会涨到1000万用户。
以我们团队对产品的理解、人性的把握和对区块链思维的感觉,我觉得它至少会是一个让我比较满意的产品。我创业到现在最大的痛苦就是一直没有做出让我自己满意的东西,这是我的耻辱,也算是我的原动力之一。
3
OFBANK与OF Apps
链捕手:您刚刚提到的基于社群的手机挖矿、2.0产品,它们和OFBANK有什么关系?
刘大鸿:其实它们都是OFBANK上的DApp,OFBANK就是基于COW一系列协议族下的一条公链。从智能合约层面看,它上面可以支撑各种社交电子商务、广告、社交游戏的落地,所有的业务都会落到结算交易,而OFBANK就是用来记录这些结算交易的底层区块链。
虽然现在大家都在谈生态,但现阶段我们对产品的重视度更高于生态。因为在现在区块链技术人才稀缺,大家对新东西还缺乏认知的情况下,我不大相信,我们做了一条链,生态就能建起来,我们更相信自己能先做出来。自己先做一个亿级用户的DApp,这要更靠谱一些。
链捕手:那OFBANK作为链有什么特点?
刘大鸿:第一,我们做了大量的优化和算法的升级,来适应社群各种各样的业务,同时,我们将社群复杂的需求移动化与简单化。就拿手机挖矿举例,其实挖矿是计算机程序在跑,它很复杂,但是让普通用户在手机端点一下就可以了,这后面是要做很多事情的。就像点一下浏览器就可以打开一个网页,这背后其实要做很多事情。
第二,我不认为公链是操作系统,未来的公有链趋势必定是垂直的基于某类业务的,就像今天的互联网平台有电商、搜索引擎、社交一样,可以将其看作分门别类的「伪操作系统」。
但是如今的平台之间,如FaceBook、谷歌、淘宝,因为中心化利益方式的不同,彼此是相互隔离的,因此垂直链的革命性就在于不同的链之间可以通过跨链技术连接起来。
我们在跨链技术上做了一点点,够我们用,就没有再走,如果第三方开发出了更好的跨链技术,我相信一定会有人开发出来更好的,我们就用最好的。
这是区块链时代的一个新的商业组织和商业组织之间的协作方式。这样的全球化协作方式,一旦开始运转,越大越旧越觉得自己帝国庞大的巨头们,越容易对此望尘莫及。
在以OFBANK为主干的链群里,能够通过侧链支持很多应用,而主链与这些侧链的关系就好比榕树模型,它的逻辑是:树枝长出一条子链或者侧链,便会生成一棵新树,并且与原有的树干保持平衡且互通的关系,大家的营养可以相互借鉴、贡献,从而形成新的矩阵。
这其中也涉及「嫁接」的概念——虽然侧链是榕树长出来的,但未必是OFBANK主链的模样。虽然叫「子链」或者「侧链」,但它并没有过去互联网概念中那么强的「主从」关系,在业务运转层面,大家其实是互为主从关系。
这样,OF所构建的社群链就解决了两大核心问题——社群内部的协作关系、社群对外的协作和交易,这将带来一个新型的交易模式。
链捕手:除了各社群间的Token互换,新型交易模型是否还包括以前一些无法定价的价值在公链上流通?
刘大鸿:是的,这种新型交易模型的核心在于定价逻辑,资产与资产之间进行交换,而不是购买行为。
举例来说明,手机作为一个工业复制品,买回来再卖出去就是一个二手商品,它增值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是我今天卖给你一个域名,从我卖给你的那一刻,就有可能增值赚钱。
在这里面,手机就是商品,而域名则是资产,用资产换资产可以达成交易,因为我们有想象空间,比如用比特币去换域名、换艺术品这种资产交换,和用货币买艺术品是不一样的,这里面有一个矛盾关系,因为货币是相对定值的,追求稳定,而资产追求升值。
我们的世界同时也在发生变化,过去我们看手机只是将它视作一款通讯硬件,但跨10年来看,手机带来的真正改变是它成为了人身体的一部分,是肢体的延伸,这已经是共识,人能够通过手机来控制自己的世界。人们正在通过手机构建一张新的价值流通网络,只是它还没有被摘出来作为独立的一个系统。
现在大家看数字资产的交易是很少的,但我认为未来会有更多的资产在链上交易、交换,而不仅仅是数字货币的交易。
所以我们也收购了一家海外交易所,但不是做现在的「币币交换」,我们想着酝酿一下,做一些新的尝试,在合适的时机推出「无币区块链」资产交易,帮助我们社群体系中的社交资产流通。
它不只是没有Token就可以交易的意思,更多的是大量资产可以交易,这与商品交易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链捕手:那对于成熟的商业体而言,它们使用OFBANK的动力是什么?
刘大鸿:一些社群或商业体想要进入区块链,最大的痛点,不是它所在行业本身的痛点是什么,而是当他有需求的时候,他自己开发成本太高,永远都是术业有专攻。
所以他的动力有三个,一是自己开发链的成本太高,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二是真的有链方面的需求;三是有些业务因为个性化的需求,需要进行二次开发。我们所做的是让他们的效率提高。
比如说在区块链领域有一个词叫「分叉」,它本来是一个非常好的产品思维,但是现在都用在分叉数字货币上了,被大家玩坏了。我们很多人在很多时候,都有过某种想法,想做一个自己心目中的「XXX」。
比如想做一个有真正信用体系的「X宝」,因为在某宝系统内,给差评经常会受到店客服的电话「骚扰」,而「X宝」平台的KPI是交易量,我这种较真的用户是万分之一,但我就需要一个差评多少商品自动下架的「X宝2」,当然这个评价是基于我本身的信用背书的。
这时候,我就需要「分叉」一个「X宝」。但是开发一个「X宝」需要很大的成本,区块链开源时代,这就会变得很容易。
所以当一个自有业务成熟的商业体需要区块链技术的时候,他是需要一个「分叉」的,需要一个社会化体系的「矿工」和整个生态的支持,并不是过去的一个API那么简单。
这时候OF社群链所做的技术和用户群,都可以方便地让这些商业体最便捷地对接,共生共长。
链捕手:大家现在虽然都很重视社群,但是获客非常难,而OF有150万用户群体。在社群建设方面,您对区块链的创业者有没有一些建议?
刘大鸿:首先,共识不是理念而是一种结果,它不是宣传出来的,是用户选出来的,大家认同之后,选择出的结果才是真正的共识。
其次,在社群发展方面,不是拉一群人进来就组成了一个社群,社群的本质是共同的信仰、价值观和心愿,他们更愿意自由流通和选择,所以应该抓住这个心理需求。
用户在大社交网络时代,是一种社群迁徙动物,不断地离去和重组新的社群,在社群重建的时候,要找到这个社群构建的内在理念是什么。
区块链所构建的新一代的社交形态,是一个基于信用和资产价值化的社交链接,所有的链接价值都是可量化的。这种新社交形态下KOL,比现在的公众号力量要大太多,KOL可以靠智能合约来做更多事情。例如OF中的领主,根据我们提供的计量工具,自己设计矿池基金的分配比例,以吸引他们自己的粉丝成为矿工。
目前,在OF手机挖矿的体系中只有领主矿工,我们会在下一代社交产品中,以领主为主角进行裂变,生长出更多样化的社群应用,领主将会是继微博大号、公众号大号之后的新一代超级节点。
链捕手:您曾提及对于一个区块链系统,关心三件事:哲学思想、自循环、自进化,在OF中是如何体现的?
刘大鸿:OF名字的是Order isFreedom的缩写,这就是我们的哲学,也是顶级架构思想——秩序即自由。这也不完全是我的原创,道德经中老子对秩序和自由这种辩证关系的设定,具有非常宏观的哲学思想,即自循环和自进化。
而这种自发的秩序也是哈耶克所推崇的,他的很多演讲中都提过。我主要是受老子的影响,无为并不是说不做,而是根据人性设定好了秩序,让它自己去运转。
我去都江堰的时候,曾经反复思考、推敲鱼嘴的设计,觉得网上所说的鱼嘴设计多么伟大,而忽视了对水流借力的巧夺天工,李冰极有可能深谙道家思想,巧妙地利用水流和山势的力量,借助水流冲击山体形成的回流动力,在此处设计了鱼嘴,如果没有这个动力系统,只有鱼嘴是没用的。
更宏观地看,水流是因为地心引力,山势和水流的力量是天体万物之间的万有引力关系的体现。
都江堰的根本点就是万有引力,而我们的根本点是人性和人类的社会化组织关系,它就像万有引力一样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力量,他们之间的互为需求,相互吸引,组成了不同的模型不断地循环下去。
我们所做的只是顺应这一切,帮助了事情向更好的方向发展。自进化同样如此,在OF系统开源之后,会不断地分叉,出现各种各样的合约来完善这个系统,不好的规则也会通过合约淘汰,达到自进化正向效果。
所以为什么要关心哲学?哲学给我们思考问题一个更大的视角,在区块链这个分布式的多中心乃至去中心的系统中,很多力量是不受我们控制的。
就像万有引力、人性是自私的,这都是天条级的法则,我越来越对这些法则充满敬畏,因为我们所做的事、所设定的技术规则,都是在法则之下运转。我们的技术规则要去顺应法则,这听起来似乎是一些很浅显的道理,而背后却有着深刻的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