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3日晚间，ST熊猫发布公告，称收到交易所的年报问询函，追问公司的多个财务细节。其中，交易所关注到，2016年以后公司员工人数大幅下滑，从692人下降至75人，但营业收入只下滑了约13.5%，2021年实现净利润为公司上市以来最高值。2021年母公司在职人员仅2人，同比下降8人；销售人员现有9人，2014年后生产人员显示数量为0。交易所要求ST熊猫披露母公司在职人员为2人，生产人员数量常年为0的原因和合理性。说明销售人员与业务增长不匹配的原因及合理性，并请年审会计师发表意见。

此外，ST熊猫还发布公告称，多位股东存在举牌和后续增持公司股票时，一致行动人关系未及时披露、信息披露不及时的状况，因此被交易所公开谴责。

对此，上海明伦律师事务所王智斌律师在接受《证券日报》记者采访时介绍，分散的账户容易规避监管，因此，如实披露一致行动关系并按照规定披露持股情况，可以避免重要股东通过隐藏的账户操纵市场。

问询函关注七大事项

从公告中可知，交易所此次关注ST熊猫的年报共有七大事项，包括年报被非标、烟花业务的细节、应收账款、投资收益、员工数量、银湖网资金回收、货币资金等。

其中，对于烟花业务方面，交易所关注到了ST熊猫表述中一些矛盾的地方，例如，年报显示，2021年公司实现营业收入2.89亿元，同比增长65.1%，主要原因为美国市场2021年国庆销售延续了去年的火爆，但分季度财务数据显示，2021年第一、二季度营业收入和净利润数据均高于三、四季度，而美国国庆日为第三季度。

ST熊猫称，主要出口产品有客户贴牌和自主品牌两种模式。鉴于此，在本次的问询函中，交易所要求公司补充披露三个细节，包括季度销售额与美国市场景气度不匹配的原因；区分客户贴牌和自主品牌两种模式，分别列举采购模式、销售模式、结算政策、定价政策，以及近年来是否发生变化；分产品列举近三年的产品销售单价、单位成本和销售数量，并结合同行业可比公司烟花销售情况、定量分析收入和净利润大幅增长的原因及合理性，是否与行业趋势一致。“2021年审计报告显示，会计师将收入列为关键审计事项，并对交易金额较大、交易频繁的部分国外客户进行现场核查。请会计师补充披露核查对象、交易金额及占比、交易频次，并结合核查情况说明取得的具体审计证据，是否充分恰当。”问询函称。

多名股东被公开谴责

除了上述财务细节问题外，5月23日，ST熊猫还公告称，股东章奕颖、陈建根、何伟芳、傅锋、何挺强、赵晓峰、杜新达被交易所公开谴责，原因在于举牌和后续增持公司股份的过程中信息披露“迟到”，违规情节严重。其中，陈建根、何伟芳、傅锋、何挺强、赵晓峰、杜新达提出异议并申辩称，章奕颖向其借用了股票账户从事股票交易，其对章奕颖借用股票账户后的股票交易不知情，请求免除处分。

不过，交易所提及，相关责任人未提供充分证据证明其持有账户存在借用、由他人操作的情形，对章奕颖借用股票账户后的股票交易不知情不能作为减免违规责任的合理理由，因此，对章奕颖、陈建根、何伟芳、傅锋、何挺强、赵晓峰、杜新达予以公开谴责。

王智斌对《证券日报》记者解释，按照规定，单独或者联合持股超过5%的股东，其增持、减持行为均需履行严格的信息披露义务。从ST熊猫上述被公开谴责的股东情况来看，合计持股首次超过5%时，未及时披露存在一致行动关系，每增持1%时也未及时履行信息披露义务，合计持有股份每增加5%时未停止交易，也未及时履行信息披露义务，这是非常明显的违规行为。

“如实披露一致行动关系以及严格按照规定披露其权益变动情况，是相关制度最为核心的两个方面。如果行为人隐瞒了一致行动关系，分散开来的各账户就可以规避监管，相关行为人就可以很自由地通过各账户的交易行为影响股价，甚至发生操纵市场的情形。简而言之，该规定旨在防止重要股东通过隐藏的关联账户‘兴风作浪’，侵害中小股东权益。”王智斌对记者说。